就是玩

    “好啊,‘春雨贵如油’,今年要有个好收成了。”淅沥沥的春雨飘在泥泞的小路,飘在路旁一望无际的麦田里。

    “好,哈、哈、哈……”一大汉身材魁梧,头发微霜,正行在小路上。看着天空加厚的云层,大汉哈哈大笑。一股春风扑面吹来,凉凉的多挟带了几滴春雨,共落在了大汉脸上,大汉一哆嗦,从腰间拿出一壶酒朝嘴里灌了起来,一阵咕咚声后,大汉依旧把酒壶别在腰里,寻了块石头摸去雨水,坐在上面,看着起伏的麦浪,喃喃说:“该来了吧。”

    一阵风过,麦浪的一头正有一骑,朝大汉走来,马上那人头带笠帽,身穿蓑衣,大汉望到,立起身来,“哈哈,来了,哈。”说着从腰间取出酒壶,“咕咚”又喝了一口。

    “哒、哒、哒”那骑行到大汉面前,翻身下马躬身下拜道:“拜见大师伯,师傅有要事,不能如约,望大师伯见谅。”“嗯”大汉退了一步,又坐在石块上,缓缓道:“你师傅出事了?”“不错”唇动手动,只见蓑衣人腰间白光一闪,话完时手中已多出了一柄寒光闪闪的亮剑,直指大汉心窝,大汉一惊,眼看剑将刺穿自己的心脏,闪无可闪,挡无可挡。也是他临危不乱,抛出手中酒壶,直向蓑衣人面部。大汉心道:“这一剑即便刺中,他自己也不免被这酒壶伤及面门,岂不回剑自卫。”不料蓑衣人一跃,大吼一声,长剑挥处一道红光闪过。“啪”酒壶也落在蓑衣人右肩,蓑衣人倒飞数尺,蹲坐在地上,口中 已喷出数股鲜血。那大汉缓缓一晃,扶住石块,道:“你,你是谁?冒充我师弟门下。姓范的与你有何深仇,要你如此拼命。”蓑衣人并不答话,扶住剑立了起来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突然,一道白光闪过,大汉大叫一声,道:“你,卑鄙。”蓑衣人回头看时,大汉胸口已多了两把匕首,刀刃全没入了。“冰封”,大汉最后吐出这两个字,直愣愣再也不动了。

    蓑衣人走回去将两把匕首拔出来,从怀中取出三粒丹药放入大汉口中,长揖一下,转身骑上马走了。这“冰封”乃是“三春会”独门毒药,服下之后就如冻住了一般,坚硬无比。而体内却如火烧,巨痛难忍。若三日内服了解药虽说巨痛,七七四十九天后尚可溶冻化火,且可治愈内伤,倘三日内服不得解药,四十九天后,五脏六腑皆被烧烂,巨痛难忍而死。适才蓑衣人给大汉所服即解药。“冰封”原是“范农会”试探人才所用,凡是要入“范农会”者都得先忍过四十九天“冰封”之苦,若能说自己不悔,才可招入“范农会”。所以“范农会”的人人身上都有“冰封”和解药。

    丝丝的细雨,麦浪如潮,蓑衣人一骑正行在麦间,骏马飞过,留下一道道月牙儿。行了数里,前面闪出一条大路,路两边各竖一合抱粗的大石柱,石柱上横跨一大石匾,上书大隶书“范农会”,左边石柱上书“侠会范农,共伐天下不平事”,右边书“义举五岳,全保家国忠良人”。蓑衣人纵马驰入路中央,行过匾额,朝石柱冷笑一声,从怀中取出两瓶药,抛上匾额,扭过头,策马飞离了“三春会”。路两旁绿麦幽幽,遥远的尽头灰绿连成一体。细雨依旧,泥湿湿的大路直锸入灰蒙蒙的云际,四周一片空旷。行了一程,雨渐渐停了,蓑衣人也慢了下来。